萊克斯集團所有分公司高層以及名下所有實驗室都收到了請柬，這還不算合作企業的高層。總之當請柬準備好的時候，加百列略略有些擔心家裏能不能容得下這麽多人。

“您的擔心毫無依據。”艾倫不緊不慢地指揮工人把場地布置起來——實際上，就算是艾倫再怎麽厲害也不能一個人整理好整個會場，克萊爾又沒辦法幫忙。所以艾倫及時雇傭了一批臨時幫傭來處理這個。

“好吧。”

加百列聳聳肩，回到自己房間——設計師已經到了，就等著她挑選禮服。

“講真，我真的不能把這個弄成化裝舞會嗎？”加百列有些有些不高興地翻看衣服，“我個人更喜歡化妝舞會耶。”

“我倒是不在意這個。”坐在會客廳的萊克斯放下手裏的報紙，“但是你確定要裝扮成維納斯？”

“……”

那也要有人陪我裝扮成希臘片場才行啊。

加百列翻了個白眼，老老實實拿起一件純白色的仿希臘風格的晚禮服，“就這個了。”

“不要再看看？”

“不要。”

作為兄長的萊克斯忍不住笑出了聲:“你喜歡就好。梅西，我記得……加百列是不是有一頂鑲嵌成月桂枝的寶石王冠？”

“是的。”梅西很快從衣帽間那頂王冠，交給萊克斯。

這邊加百列從房間出來，姜紅色的長發隨意披在背後，還沒來得及整理頭發，僅僅是試了衣服:“還可以？”

“當然。”萊克斯走過去把那頂寶石王冠戴在她的頭頂，“My princess。”

星際實驗室也收到了請柬。

作為星際實驗室的繼承人，即便是巴裏並不情願，按照法律規定，他也已經得到了這個實驗室。

“上面寫著攜伴參加。”西斯科把請柬扔給巴裏，“雖然你不想叫我們幫忙，但是請柬還是給送過來了，你要不要過去？”

金色頭發的閃電俠摘下面罩，接過請柬，沈默了一會兒:“我會過去。”

“嗯……我想也是。你得跟加百列道個歉兄弟。不管怎麽樣……加百列在中心城住了五天的院，但是你一次都沒去看過她。別說盧瑟先生，加百列估計也氣得不行。”

我去過。

巴裏把反駁的話咽下去……只是我沒有進去而已。

“她有什麽可氣的？”黑色頭發的女人一進來就聽見這話，簡直怒不可遏，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重得刺耳。她幾步就走到巴裏面前，伸手奪了請柬，在巴裏面前揮舞:“如果不是她，艾迪怎麽可能會死？巴裏，你要是敢去我們就絕交。”

“愛瑞絲。”巴裏叫了她一聲，“我是星際實驗室的負責人，想要萊克斯集團的繼續投資的話就必須過去。”

“你可以不要啊，換家公司註資！”她氣勢洶洶地，請柬險些打到巴裏臉上。

西斯科連忙過去勸阻:“不說別的，愛瑞絲。我們需要星際實驗室讓巴裏作為閃電俠的……後援地點。但是一旦萊克斯集團撤資，說真的星際實驗室已經發生了兩次意外，我不覺得還有別的什麽企業肯來投資。”

“那也不需要萊克斯集團的投資！”愛瑞絲氣得臉色發白，伸手就要把請柬撕了，巴裏平靜地看著她用力去撕那張特制的紙板……其實並不好撕，但是終究抵不過人力，他最後看著那張請柬變成碎紙片，落了一地。

西斯科只能尷尬地來一句:“這下玩兒大發了……”

“那張請柬是假的。”巴裏轉過身，“我替換了。”

西斯科:“……”

我真的想說，閃電俠的速度真好用。

前往大都會並沒有花費巴裏多長時間，實際上，他到達的時候，舞會不過剛剛開始。萊克斯集團的產業遍及全球，即便是前天晚上就把請柬發了出去，算到現在也只是趕來了一部分負責人而已。剩下的大多比較遠，飛機可能都趕不及，只能發郵件過來表示抱歉。

雷在看見巴裏到的時候再次確定了，加百列舉辦這次舞會的原因僅僅是巴裏而已。不動聲色地端起一杯香檳，遮住了眼睛裏的無奈——艾倫先生，能不能把握好這次機會……真是要看你自己的了。

從回旋樓梯下來的時候，主人家的人立即吸引的全場的註意。

盧瑟夫人一如既往沒有出場，萊克斯左手牽著康納，加百列則挽著他的右臂，馬克和愛德華穿著同款禮服多走在後面。

巴裏的註意力也集中了過去。

加百列妝容精致，看上去臉色不錯，希臘風格的白色禮服加上月桂寶石王冠，如同真正的女神一般。

先走過去的是布魯斯。

實際上，黑暗騎士伸手就接過加百列的手，替換了萊克斯，順帶露出一個浮誇的笑容:“說真的萊克西，你居然瞞著我加百列身體痊愈的消息，真是太叫我傷心了。”

“也算不上瞞著。”萊克斯笑道，“她的狀況算不上痊愈，不過簡單的社交已經沒有問題了。所以……你確定放棄你身邊的模特陪著加百列麽？”

他當然可以帶好幾個女伴過來，可是一旦選擇了加百列做他的女伴，起碼在他們跳舞期間，就算是布魯西寶貝兒也得只攬著加百列一個人。不然他也會擔心一到家就發現自己的蝙蝠洞被人黑了。

“這是我的榮幸。”布魯斯輕笑，“而且我今天可沒有帶女伴過來。”

是啊是啊，估計要談談心了對嗎？加百列在心裏翻了個小小的白眼，臉色不動，乖巧地跟著布魯斯的步子先下來了——考慮到她的年紀，這麽乖巧的樣子會讓人覺得做作，不過加百列也不在乎這個就對了。

巴裏死死盯著布魯斯和加百列合在一起的手掌。

開場舞當然是加百列的。在萊克斯未婚之前，加百列的男伴一向是萊克斯。後來加百列“車禍”，萊克斯結婚，之後就負責開場的都是愛德華多——別問他兩個大男人怎麽開場，萊克斯自認是個好丈夫，結婚之後就算是和別的女孩子跳舞都不會去做。

而這個時候加百列的舞伴是布魯斯。

仔細算算，他們兩個已經十多年沒有這麽近地接觸了。加百列微微揚起下巴，對上對方的眼睛:“你保護得很好嘛，布魯斯。”

“我想這可不是談論那些事務的好時候。”布魯斯笑容不變，聲線也沒身邊變化，可是就是給加百列一種“哎呀我現在是在跟蝙蝠俠說話”的感覺。說真這感覺有點奇怪。

“那麽我就真不能理解你為什麽要和我開場了。”她笑笑，轉了個身，再次接近對方，“而且即便是我們討論這個，他們也只會覺得你在跟我調情不是嗎？”

“這個'他們'單指'他'比較合適，加百列。”布魯斯附耳過去，兩個人直接抱在了一起，“巴裏-艾倫，閃電俠，不是嗎？”

“你想要這麽說的話，我也沒辦法說什麽不是嗎？”加百列也十分順從地跟他咬耳朵，“你說明天的頭版會是什麽？”

“你都不在意，我在意做什麽？”布魯斯輕聲笑道，在外人看來就是調情的模樣，“你的身體不允許你再做'天使'。聯盟缺少一個魔法師。”

“你們需要一個魔法師後援，而不是真的上戰場的那種。我想我還是能夠勝任的。”加百列也笑了，“總之……我並不在意這個……說起來……萊克斯有跟你提過吧？我去哥譚實習的事。”

“盧修斯應該很高興有一個能幫他的人。”布魯斯才不會提出反對，要知道不管是經營公司還是超級英雄事務，加百列都算得上經驗豐富，要不是萊克斯-盧瑟目前的“反派”身份，她在萊克斯集團直接任職的可能性要大多了，“只是你確定你不會再回中心城了嗎？”

“如果今天……他依舊不過來的話。我不確定，布魯斯。”加百列的聲音忽然有了變化，即便是她臉上一點變化都沒有，“萊克斯很後悔，即便是他沒有說出來，他覺得，如果不是他的控制欲，我也不會想出這種方式跟他賭。而我……如果不是我當時不夠冷靜，也許艾迪就不用死了。你阻止我，是因為你有辦法阻止逆閃電不是嗎？”

布魯斯，亦或是黑暗騎士，微微停頓了一下，才用蝙蝠俠的聲音告訴她:“不，我沒有。”

一支舞將要結束的時候，雷上前一步，伸手接過了她，沖布魯斯禮貌一笑:“我想她的身體還不能接受更多的運動。”

“這位是……”布魯斯做出一副完全不認識對方的模樣，讓加百列覺得有些好笑。

她也確實笑出了聲:“雷-帕爾默。帕爾默企業的CEO——布魯斯-韋恩，我想你知道的，韋恩集團的……BOSS。”加百列笑道，“雷說得沒錯，我確實有點累了。失陪了，布魯斯。”她和對方擁抱了一下，很快就挽著雷的胳膊離開了舞池，坐到一旁，接過雷遞過來的溫熱果汁，“你看上去不太高興？”

“我只是好奇，你為什麽會去敷衍一個花花公子？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
聽見這個說法，加百列真的忍不住笑聲了:“他和萊克斯是普林斯頓的老同學，我一早就認識他。相信我，雷，布魯斯並沒有看起來那麽……剩下得，我就不能說了，得看……你以後能不能有那個權限。”

“Really？”

雷挑眉:“好吧，我相信你。但是我想……韋恩先生再怎麽……表現出來的不是他真實的模樣，也不會是蝙蝠俠那種超級英雄吧？”

加百列:“……”

你這叫我怎麽回答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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